著名作家冰心曾经说,世界上若没有女人,这世界至少要失去十分之五的真,十分之六的善,十分之七的美。现代社会,女性既可以是柔美的,也可以是有力量的,她们的人生,就是对真善美的最好诠释。
这套书单将带您走进女性的内心世界,看看她们是如何成长,如何绽放的。
01
汇隆照相馆坐落在街角上,漆成橘红色的楼壁和两扇窄小的玻璃门充分显示了三十年代那些小照相馆的风格。橱窗里陈列的是几个二流电影明星的照片和精心摆设的纸花。那些女明星的美艳和欢乐对于外面凄清萧条的街道显得不合时宜莫名其妙。
从远一点的高处看汇隆照相馆,它就像一只打开的火柴盒子,被周围密集的高大房屋挤压得近乎开裂。有时候可以看见一只燕子从那里飞起来,照相馆的屋檐下曾有过燕巢。
如果再注意后窗,还可以发现晾衣竿上挂着的女人的小物件和旗袍,没有男人的东西。
那是娴的家。娴的父亲去世后,汇隆照相馆由娴和她的母亲经营。娴那年只有十八岁,刚从女子高中毕业。她不懂照相业的经营之道,并且对此也不感兴趣。娴眼睁睁地看着家里这份产业破败下去而一筹莫展。
有一天她梳妆打扮好准备去电影院看好莱坞片子时,母亲把她堵在楼梯上说,记住,这是最后一场电影,明天你要坐柜台开票了,我已经把开票的辞退了。
娴说,为什么?她母亲说,什么为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家里的底细?没人上这儿来拍照,拿什么付人家工资?只有靠你和我自己了。
……
02
70多年前,山东渤海军区教导旅这支铁血劲旅,含苞怒放着七八十朵军中绿花。
她们在青春年华参军入伍,以巾帼之躯与男兵们同甘共苦、风雨同舟、出生入死,上演了一幕幕感人剧目;她们大多数与战功卓著的老红军、老八路结为革命伴侣,以天地为媒,以主义为誓,留下一段段革命伴侣同甘共苦的爱情故事。
她们跟随大部队一起西征,穿戈壁,越沙漠,屯垦戍边,比八千湘女和两万齐鲁巾帼更早西出阳关。
她们既是战士,又是妻子、母亲,在战场上比男兵承担了特有的一层辛苦和担当,谱写了一部部共产党人的悲壮诗篇。她们每个人都有感人至深的传奇故事,然而在军史、党史上却几乎没有记载。
她们的人生经历,犹如赤色大潮中几滴随波逐流的小水珠、革命洪流中几朵翻腾跳跃的小浪花,早已汇入民族解放的浩渺历史长河之中。
《渤海女兵西征记》,便是要拂去历史的尘埃,揭开历史的面纱。下面我们通过作者陈璞平的部分序文,走近这些女兵,走近这些巾帼英雄。
……
03
“我们找不到病因。你这种病例到目前为止……是没有办法对付的。”医生遗憾地说。“那我还有多久?”病人问道。“如果统计数字有意义的话,快则两个月,最慢也就是两年吧。”医生说道。
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病人决定去旅行。他买了一张环游世界的机票,从尼泊尔到印度,从土耳其到意大利,又到了法国。法国的十月,树叶变了颜色,天冷了下来。病人遇到一个为他算命的吉卜赛人,指示他前往一座名叫“看见自己”的城堡。
“看见自己”位于诺曼底。抵达城堡之后,他发现这座城堡已经从私人住宅转成观光旅馆,供民众住宿。这座城堡的名字其实是“杜象城堡”,它的座右铭叫“看见自己”。传说,如果你坐在城堡的湖边,在特定的角度,你就能看到湖上有另一个自己。
城堡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着一对男女。城堡老总管说,男的是伯爵亨利·杜象,城堡的男主人,曾经是法国驻上海领事,女的叫顾香兰,是他的中国夫人,这幅画就是她画的。1938年,伯爵在一次惨烈的车祸中丧生,城堡卖给别人,顾香兰就搬走了。听说五十年代,顾香兰回到了上海。
这段迷人的往事勾起了病人的兴趣。他决定回国,去找顾香兰,听听她的故事。
病人拿着顾香兰的画,找到一位对绘画颇有研究的教授,教授告诉他,这幅画的作者顾香兰现在在瑞金医院住院。病人来到瑞金医院,八十多岁的顾香兰躺在病床上,病人说明来意,顾香兰讲起了她的故事。
……
04
母亲八十岁时我给她搓过一次澡。
农历腊月三十夜,北京因为禁放鞭炮而显得过度冷清和寂寥,因此我们把家里所有的吊灯、射灯和墙壁灯,一律打开让大屋小间和角落,都一如白天明亮与透彻,以此制造出一些过年的热闹和虚幻。
在这热闹、虚幻里,轮到母亲洗澡了,妻子去卫生间把所有的沐浴灯和热水打开来,待淋浴房里的热暖满了后,母亲让妻子出来了。
出来后妻子对我笑着说了一句很温馨的话:“咱妈脱衣服还不让我看哪。”然后我和儿子及儿媳,都围着电视笑起来。那源自一家天伦的笑,像一盆冬火把北京过年的冷清暖出了一屋子的热。
我们都在客厅吃着瓜子、花生、小糖和巧克力,看着电视也听着卫生间里流水哗哗的洗澡声。过一会儿妻子去推开卫生间的门,问母亲该不该给她搓澡搓背什么的,母亲对她说了不该不用的话。
然而不知为什么,我们全家人就是觉得应该给母亲搓搓澡。于是就都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挂钟和电视,觉得母亲最少淋浴洗澡过了半小时,再不搓搓澡,良机会如风样飘过去,便都多少隐隐有些急慌着,最后都把目光搁在我身上。
我便把一岁的孙女从怀里放在沙发上,像妻子儿媳一样穿过客厅走到卫生间,将门推开一条缝儿说:“搓搓吧,搓搓身上干净不痒啊。”母亲从玻璃房里扭过了头:“那你进来搓搓吧。”我被批准进去了。
……
05
洛阳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街道上满是积水。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光着脚丫,裤管卷得老高,转着圈踩水玩,水花四处飞溅。女孩一门心思戏水,母亲走近了,她还全然不知。
那妇人火冒三丈,拎起小女孩就往家走,边走边骂:“男不男女不女,打赤脚在这里玩水,我回去非得给你裹脚不可。”
这是1919年,女孩名叫秋园。秋园家开了一个药店,她父亲梁先生是个能干的人,四十来岁,在当地口碑甚好,病人不管有钱没钱,他一视同仁。
梁太太将小秋园带回家,二话不说将她按在椅子上,用手把女儿的足骨掰伤,把准备好的白布一圈一圈缠上去!秋园疼得嚎啕大哭,母亲却一点也没松手。
第二天,趁着女客来访,秋园偷偷用剪刀剪开了裹脚的布,她的脚趾撕裂般疼痛,不受控制地颤抖。这当然瞒不过母亲,当晚秋园就被罚跪,挨了顿重板子,小脚照样被母亲裹了回去。
过了几年,父亲将秋园送去了私塾读书,教书先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秀才,教给女孩子的不过是些《女儿经》之类的东西。秋园在私塾读了一年,城里的情形就变了,现如今都流行上洋学堂,也不再给女孩裹脚。梁先生是个跟得上形势的人,他立即转送秋园去洋学堂读书,秋园裹了一半的小脚也被放开了。
……
06
沈安娜是一个江苏美女。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她在速记专科学校学习,读书期间已经演了好几部电影的配角。沈安娜的姐姐沈伊娜是共产党的地下情报员,她劝说沈安娜利用好速记专业的技术,争取进入浙江省政府工作,为党搜集情报。
沈安娜深思熟虑,决定为了党的事业放弃“电影明星”的打算。凭借过人的速记能力,沈安娜顺利考入浙江省政府,担任浙江省主席朱家骅的专职速记员。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浙江省沦陷,朱家骅转入国民党武汉政府担任蒋介石的秘书长。
浙江省政府解散,沈安娜失去了工作,也失去了和共产党组织上的联系。这可怎么办呢?沈安娜决定去武汉,直接去找党。
在武汉,沈安娜辗转见到了周恩来,周恩来研究决定,要沈安娜利用与朱家骅这层关系,回国民党机关当一个“小速记”。
据沈安娜后来回忆,周恩来当时头发剃得很短。见到沈安娜,周恩来亲切地招呼她坐下,问她:“多大了?”沈安娜回答:“23岁。”
周恩来点点头,接着指示说:“蒋介石、反动军阀反复无常,过去我党有过血的教训。现在国难当头,我们党捐弃前嫌,团结国民党抗日,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党必须及时了解国民党的意图和活动。这件事情非常重要,非常紧迫。”沈安娜听了点头说:“明白了。”
接着,周恩来又叮嘱沈安娜在国民党机关搜集情报很危险,既要大胆,又要隐蔽,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
07
余立贞参加工作几十年,许多东西在旅途奔波中弄丢了,唯有一根蓝色的羽毛,一直夹在笔记本里。那是十八岁那年,她从家里偷跑出来,跟着汪先生进山时捡的。立贞回首往事,最让她难以忘怀的,还是自己刚刚成为革命战士的那一年。
彼时的余立贞,刚刚满十八岁,她高中毕业后,收到了美国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家里的长辈热热闹闹地给她举办了成人礼,立贞穿着特别定制的裙子,站在人群中央,光彩照人。
这城中不少的青年才俊都来参加了立贞的成人礼,为的就是一睹芳容,要是能搭上话,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良缘呢。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立贞心里一直装着另外一个不可能的人,那就是她高中时的国文老师汪然。
立贞第一次见到汪先生,就被他身上那种特别的书卷气吸引了。汪先生儒雅随和,很受学生欢迎,一些大胆的女孩子常常会主动邀请汪先生参加她们的聚会,但汪先生都一一回绝了。立贞也偷偷仰慕着自己的老师,但是碍于脸面,从来没有主动跟汪先生说过话。
偶然一次,立贞去学校的后山散步,巧遇了汪先生。立贞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汪先生倒是很自如,他先是和立贞谈了谈学业上的事情,又问起了立贞家里的境况。
汪先生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状似随意地递给了立贞,说:“这是我一个同乡,前些日子好像出了点事,被警察带走了,不知道你见没见过他?”
立贞接过照片看了看,那是个年轻小伙子,眉眼里带着一股锐利。她听得出汪先生的言外之意,警察局里很多事,都由立贞的父亲说了算,只要不是什么重要犯人,稍微使点手段就能把人囫囵个捞出来。
……
08
叉子,再是刀子,最后勺子,餐具应该按这个顺序摆放,这是布里特·玛丽的人生哲学。玛丽自认不是喜欢说三道四的人,但是拜托,这世上任何一个有教养的人,都不会随意打乱餐具的正确顺序。
玛丽坚守着这种生活方式过了几十年。但是现在,她不得不放下手里的餐具,出门去找工作。玛丽的丈夫肯特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以前,玛丽为丈夫打点着家里的一切,从西装到袜子,从床垫到阳台,所有的东西都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这一切的变故出现在一个普通的早上,肯特住院了,有一个年轻的女人给玛丽打了电话。玛丽这才知道,自己的丈夫早就与别人“情投意合”了。
劳动就业办公室里的女孩看过了玛丽的简历,她不知道怎样能将拒绝的话说得更委婉一些。玛丽的神情如此破碎,她努力用镇定强压着自己的紧张和期待,像个等待老师分配任务的小学生。
玛丽只想要一份工作,她不在意那个工作是什么。办公室的女孩翻了很多档案,终于找到了一个空缺。在博格,有一个娱乐中心管理员的空位,这份工作不光薪酬微薄,还是临时的,因为博格遭遇了很严重的经济危机,没人知道那个娱乐中心还能开多久。
玛丽听不了那么多劝告,她收拾了东西,隔天就开车去了博格。
……
她们终其一生拼尽全力,就是要避开和远离那个晦暗幽深的命运漩涡。
——《以她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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